写在身体上
2022/7/2 来源:不详太原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://news.39.net/bjzkhbzy/210901/9392632.html
《闻香识女人》里,那个老绅士说,“面对人生的十字路口,我知道哪条路是对的,但我从不选择,因为太他妈难了。”
当我这样对那位朋友谈起的时候,她问我,“那你想怎么样呢?”
我们在夜里,并肩走路。
她谈她的婚姻,我谈这场游戏。
后来,我说,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迷信。”
她说,“你能不能少读点书。”
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,所以我更喜欢这类谈话,一个人生大事全听算命师傅的人,和一个依附于文学与电影作品的人,总是会擦出各种各样的火花。我们有时候谁也无法说服谁,有时候假装赞同,有时候又一拍即合。
年幼时,我读到一个童话,说是一对夫妻,一直想要一个孩子,却迟迟没有,人到中年,妻子终于怀孕。隔壁住着一个女巫,女巫的院子里种满莴苣,怀孕的妻子十分馋那些莴苣,丈夫就偷偷翻墙到女巫的院子里摘,后来被女巫发现了,女巫便和这对夫妻达成一个协议——院子里的莴苣,妻子可以随意吃,但是等到孩子生下来,就要把孩子送给女巫。故事的结尾我不记得了,我只记得后来妻子生下一个女孩,童话故事的名字就叫——莴苣姑娘。
那个时候,没有人给我解释,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和思考过,所以怀着那颗砰砰跳的炙热的心,想着“莴苣”是什么样的世间美味呢,让怀孕的妻子垂涎欲滴。是挂在树上的?是清脆爽口的?是甜腻腻的还是凉丝丝的?
后来,差不多是成人以后,一个极偶然的机会,我知道了莴苣其实就是我们日常吃的莴笋。那是一次内心的地震,怀揣多年的对于某一种事物的憧憬便碎了一地。
我内心的童年也就随即结束了。
那天夜里,我和那位朋友谈到我关于青春的遗憾。
那是一年除夕,熬到12点以后,我上床睡觉,睡得十分沉。大年初一早上醒来,发现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——是那个男孩子打来的,我生命中第一个少年。
我说十分奇怪的是,我喜欢他多年,但在那一刻,发现错过的十几个电话,我却无动于衷,我没有回,没有问,他就消失在我的青葱岁月。后来,我写了一本关于他的小说,我故事里的少年是他,我青春的遗憾是他。
那位朋友,我挚爱的朋友。她对我发出源自灵魂的质问——
她说,“你为什么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能扯到感情上?也许他那天晚上只是找你有急事,有可能是借钱,有可能是求救,也有可能是忘了某个重要的事情找你求证。”
年4月2日晚上11点,我内心的青春也就结束了。
有一次,我们在莲宝叶则露营,晚上开始刮风下雨,我们只能睡回车里,我却尿急,我总是尿急,我打着伞挽起裤腿蹲在空旷的原野上尿尿,风刮得很猛,吹翻了我的伞,雨下得又急又凉,天边不时有闪电的亮光划过,接着是猛烈的雷声。那个时候,我们似乎是回到原始的动物,那么渺小那么脆弱。
我总想做个男人。我对男性特征怀有似乎是精神病症上的崇拜,我希望我可以站着尿尿(尤其是在旅途里),我可以绝对理性,我可以主宰身躯,我可以掌握生养的密码而不用付出生育的代价。
有一些生活的片段。
周末,我带上女孩子们去找野菜,翻过一个个山丘,穿过一片片树林。女性总是有采集的欲望,而男性,总是渴望狩猎,这是远古的基因仍然在今日嘶嘶作响。
他总说,只要不让我上班和做家务,我的精力就总是旺盛的,是不知疲倦的。
我问他,喜欢我什么?他回答,不知道,只是你不生气的时候呆在我身边,我就觉得非常平静。
我说,爱是允许来,也允许走。
我们听歌,突然传来刀郎的《年的第一场雪》。我说,意外呵,20年前的歌。
然后我萌生了最新的愿望,我想开一家咖啡店,名字就叫——老男人伤心咖啡馆(寂寞沙洲冷店、冲动的惩罚店、吉普赛情人店)。
我对他们说,人生是在做减法。能留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,回来吧,回来我身边。
他们有的回答我,要赚钱。有的回答我,再等等吧。
我就懒得再去问了,我用我所有的精力和为数不多的智慧,努力去打造一个可以宽慰你和他们的世界。
抑或有机会?我想了解你。
不单单是生活习惯,不单单是身体密码,还有更深的、更隐晦的。你的童年,你的挫折,你的失去,你的痛苦,爱意如何消弭,你的至今无法妥协,你与生活的和解,你的黑暗。
昨天,我用了一天的时间读完《英国病人》,书里说——
“我望着月亮,却只看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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